苦命鴛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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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命鴛鴦
黃蜂大牢中，一個女子帶著籃子來到一個牢房前，他們之前沒找到的姜梁早就來到大牢。
“梁兒，以後還是莫要來看我了，我，我就要被問斬了。”
“先吃飯吧，不然菜該涼了。”
姜梁熟練的把籃子裏的飯菜拿出來，擺在幹稻草上。
何落落拿起碗筷，不知不覺眼淚紛紛掉落在碗裏。
“我，我真的是太沒用了，怪不得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。”
“別這麽說自己，你是被人所陷害，不是你的原因。”
何落落擦了擦眼睛，說：“梁兒，我對不住你，還有爹和芳兒，是我辜負了你的喜歡，辜負了爹多年對我的養育。”
“還沒到最後關頭，我會繼續找人為你洗脫冤屈的。”
“別再麻煩了，我聽爹說過，你為了這事和伯父都弄僵關系了，外面的人也都在詬病你，都是我的錯，別再管我了，你會遇到更好的人的。”
“說什麽傻話，我既然認定你了，也就一定就是你。”
“可是沒用的，之前爹和芳兒去京都告狀，卻被推出門外，你，唉。”
“放心，我偶然在迎春軒聽到國師的事情，說不定可以找她幫忙。”
“那國師行蹤不定，怎麽能找到她呢？”
“聽聞她近來在君雅出現，還破解了鬼夫人案，我已經派人去君雅打聽了一下。”
“但願國師可以為我洗脫冤屈！”
第二天一早，張紫菀帶著鄭末又去黃蜂府衙，小油子和郭思音準備出發前往姜府。
“小油子！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把我的印章帶上，就說奉國師之命前來查案。”
“好，你今日真的不出門了？”
“不了，昨天沒怎麽感覺疼痛，今早發現我額頭青了一大片，太醜了，我還是不出門了。”
“傅佚，那你好好保護小唯子，我們都走了！”
“哎呀，我又不是小孩子，走吧！”
等他們走了以後，林唯之準備躺床上睡個回籠覺，她脫衣服時，掉出一張紙。
“唉，差點忘了這個。”
這張紙是從辛客來房中搜到的。
上面寫著，他不相信何夫子會犯女幹汙罪，於是獨自去查案。連日逗留在何夫子當日喝酒的含笑閣裏面，後來有一日他看到了齊辰的大兒子齊遠。
齊遠似乎對含笑閣十分熟悉，輕車熟路地來到三樓雅間。
他在門口偷聽到齊遠在和一個男子說話，隱約聽到什麽幹得好之類的詞。
辛客來更加確認這件案子一定另有隱情，便偷偷跟隨房間的另一名男子。
他跟著這名男子來到水仙巷子，偶然間看到他的正臉，居然是他的同鄉，桂花嬸子的兒子劉小寶。
菱花村很多人都無故被害了，而小寶也消失無蹤了，居然在這裏碰到他，也許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。
於是他便記錄下來，萬一以後出事了，有後來人看到了，也可以提供相關線索。
不得不說，這辛客來是個很有頭腦的人，李桂花說他兒子在城中找到了賺錢又快又多的活兒，到底是什麽呢？
林唯之想也許辛客來還留了線索我們沒有找到，她下床來到傅佚門口敲了敲。
“傅佚，跟我出去一趟！”
“你不是要好好休息嗎？”
“我忘了辛客來的線索了，我們再去連翹居看看。”
張紫菀和鄭末又一次來到府衙，這次直接進去。
“公主，小侯爺，男子失蹤案下官已經加緊派人去搜查了，請公主耐心等一下！”
“齊大人，本宮此次來是為了何落落女幹汙案。”
“這個案子已經定罪，何落落也認罪畫押了。”
“可是國師覺得此案似乎另有蹊蹺。”
“國師？公主，此案人證物證俱在，怎麽可能有差錯。”
“齊大人，把何落落帶上來，本宮要親自審問！”
“是，來人啊，將犯人何落落帶上來。”
過了不久，何落落身著滿是血汙的囚衣，頭發淩亂，帶著鐵鏈，步履蹣跚來到後廳。
“小人叩見大人！”
何落落原本清秀的臉龐，現在變得一臉胡渣，還帶著臟灰。
“你就是何落落？”
何落落擡起頭，看到堂上坐著的女子穿著艷麗，長得嬌美嫵媚，眼神卻十分淩厲地看著他，他疑惑地看向齊辰。
“這個是三公主，還不趕快回話！”
“小，小人正是何落落。”
“你告訴本宮那日的事情，一定要仔仔細細。”
“是，小人那晚在含笑閣喝酒，喝了有半個多時辰就回連翹居了。”
“那你是什麽時候喝的？”
“大約是酉時二刻，當時含笑閣也有不少人在那裏，他們都看到了。”
“你為什麽要對姜河下手？”
“是小人心生不滿，想報覆姜府的。”
張紫菀聽完這番話，略有失望地看著他。
“你可知本宮為何會來審問你？
本宮在京都恰好碰到了你妹妹在街頭賣花，你爹為了給你申冤，不辭辛苦上京都告狀，卻被庸官亂棍打出。
你這番認罪，真的是你的真話嗎？看來你爹和你妹妹都錯看你了。”
張紫菀說完，起身想要走，只聽得一聲吶喊。
“公主殿下，學生其實是被冤枉的！只是現在證據確鑿，無力回天，人證物證俱在，學生有口難言啊！”
張紫菀看見他身上的傷痕，問：“齊大人，你用刑了？”
“公主不知，人贓並獲，何落落一直在強辯，不肯認罪，此案也拖了許久，對於此類窮兇極惡、潑皮無賴之徒，下官只能用刑，這也是為了給受害人，給全城百姓一個交代啊！”
“公主，公主，學生對天起誓，決沒有做過女幹汙此等猥瑣小人之事。”
齊辰大喝：“何落落，姜府的丫鬟都看到你了，難道還有假嗎？”
“學生沒有見過姜府的丫鬟，學生一路從含笑閣回到連翹居，沒有碰到任何人。”
“這就奇怪了。”鄭末在一旁奇怪道：“姜河亥時在丁香小鋪遭人迷暈，姜府陸英說撞到了你，還見到了你的香囊。”
“學生也覺得奇怪，香囊一直帶在學生身上，不知為何出現在橘紅巷裏。”
“公主，會不會是何落落在撒謊，含笑閣的客人看到何落落從酉時二刻進門，喝到了戌時一刻出門，從含笑閣到丁香小鋪只需半個時辰，他有足夠的時間作案。”
“公主，學生，真的沒有去丁香小鋪，我也不知為何姜河會出現在我床上，還都不著片縷。”
齊辰在一旁對何落落說：“許多學生和夫子都看到了，難不成你想說有人嫁禍給你，有誰會與你結仇呢？”
“我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好了，本宮會去查明真相的，齊大人，這個案子重審吧！”
“這，公主。”
張紫菀扭頭淩厲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事，下官遵命！”
另一邊，小油子和郭思音來到姜府門口。
這姜家府邸還真是夠氣派的，不愧是大戶人家。
門口的仆人看到了兩人，問道：“請問二位有什麽事？”
“去通知你們老爺，我們奉國師之命來找姜梁問話。”
“國師？”
小油子亮出國師印章。
“快去，耽誤了事情你擔不起責。”
“是，兩位大人快請進！”
他們來到大廳，過不久一個衣著華麗的大肚便便的男子來到廳堂。
“草民姜川見過二位大人，不知大人有何事？”
“我們奉國師之命前來調查何落落之案，請姜梁出來一下，我們有話要問。”
“大人，這何落落不是已經被定罪了嗎？案子也已經了結了，這還要問什麽？”
“別多話，這是上頭的旨意，若是不想在這，就隨我們去衙門吧！”
“別，大人，莫生氣！”
“大人，民女在此！”
小油子看到外面走進一名女子，只見此女頭挽烏髻，斜飛珠釵，面若銀盤，目若秋水，兩道秀眉如彎月，挺翹的鼻梁下是點點朱唇。
郭思音看到來人跟姜河長得十分相像，眼神卻十分犀利且精明。
“你是姜梁？”
“正是，大人。”
“我們奉國師之命來問何落落的事情。”
“好，大人有什麽盡管問。”
“去年十二月初十那晚你在何處？”
“民女在家中整理米店的賬本。”
郭思音想這家人習慣真是一模一樣，都要晚上看賬本。
“據何老伯說，他們家向你家提過親？”
“確有此事，我和落落相識於米店，後來接觸多了，聊的越來越投緣。後來，我們都互相有了愛慕之情，便互定終身。”
“姜老板你知道這件事情嗎？你好像不同意他們在一起。”
“婚姻大事當然是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再說那何古木就是個小油販，哪一點配的上我姜家，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，哼！”
“誒，姜老板，那日晚上你在何處？”
“我在家中和梁兒在一塊看賬目。
大人，那何洛洛獐頭鼠目，求親被我拒了後，便懷恨在心，伺機報覆姜家，我那可憐的小女兒就這麽被他玷汙了，大人，你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！”
“姜梁，你應該最清楚他的為人，你覺得他平日是個怎樣的人？”
“他是一個善良又正直的人，平日裏對人都很友善，雖然別人都說他是個窮酸書生，但是我從他的談吐中感受到了他心懷國家、百姓的志向抱負。”
姜川冷哼一下。
“你被他的外表欺騙了，他看中了姜家的家產，才會說一大堆話忽悠你，然後就可以牽著你的鼻子把你耍的團團轉。”
“不會的，爹，他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，更何況他還是個強女幹我女兒的罪犯。”
小油子看到這兩父女怕是要吵起來了，連忙換個問題。
“丁香小鋪也是你家的鋪子嗎？”
“是的，是我妹妹的，因為妹妹小時候生病導致雙目失明，但是她對調香這方面有天賦，父親為她開了一家香粉鋪子。”
郭思音在一旁嘆氣，可憐天下父母心啊！
“姜老板，你對兩個女兒也是花費了很多心血的。”
姜川嘆嘆氣坐了下來，說：“大人啊，為人父母的，不就是想兒女日子過得舒坦，無憂無慮。我這兩個女兒都是我心頭肉，我沒讓她們受過半點委屈，也不會讓她們去過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。”
姜梁在一旁聽著，眉眼低垂著。
“如今，小河兒遇到這種事，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。”
“我們也不會放過真兇的！”
他們繼續問些其他事情，一待便在姜府待到了太陽落山。
“誒呀，這姜川也太能聊了，都搞得這麽晚了。”
“可能商人都比較會說吧！”
“我們現在去哪兒？”
“我想去芙蓉街看看芳芳，之前我看到何老伯的腿腳不是很好，我去幫忙診治一下。”
“好，一起去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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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蜂大牢中，一個女子帶著籃子來到一個牢房前，他們之前沒找到的姜梁早就來到大牢。
“梁兒，以後還是莫要來看我了，我，我就要被問斬了。”
“先吃飯吧，不然菜該涼了。”
姜梁熟練的把籃子裏的飯菜拿出來，擺在幹稻草上。
何落落拿起碗筷，不知不覺眼淚紛紛掉落在碗裏。
“我，我真的是太沒用了，怪不得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。”
“別這麽說自己，你是被人所陷害，不是你的原因。”
何落落擦了擦眼睛，說：“梁兒，我對不住你，還有爹和芳兒，是我辜負了你的喜歡，辜負了爹多年對我的養育。”
“還沒到最後關頭，我會繼續找人為你洗脫冤屈的。”
“別再麻煩了，我聽爹說過，你為了這事和伯父都弄僵關系了，外面的人也都在詬病你，都是我的錯，別再管我了，你會遇到更好的人的。”
“說什麽傻話，我既然認定你了，也就一定就是你。”
“可是沒用的，之前爹和芳兒去京都告狀，卻被推出門外，你，唉。”
“放心，我偶然在迎春軒聽到國師的事情，說不定可以找她幫忙。”
“那國師行蹤不定，怎麽能找到她呢？”
“聽聞她近來在君雅出現，還破解了鬼夫人案，我已經派人去君雅打聽了一下。”
“但願國師可以為我洗脫冤屈！”
第二天一早，張紫菀帶著鄭末又去黃蜂府衙，小油子和郭思音準備出發前往姜府。
“小油子！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把我的印章帶上，就說奉國師之命前來查案。”
“好，你今日真的不出門了？”
“不了，昨天沒怎麽感覺疼痛，今早發現我額頭青了一大片，太醜了，我還是不出門了。”
“傅佚，那你好好保護小唯子，我們都走了！”
“哎呀，我又不是小孩子，走吧！”
等他們走了以後，林唯之準備躺床上睡個回籠覺，她脫衣服時，掉出一張紙。
“唉，差點忘了這個。”
這張紙是從辛客來房中搜到的。
上面寫著，他不相信何夫子會犯女幹汙罪，於是獨自去查案。連日逗留在何夫子當日喝酒的含笑閣裏面，後來有一日他看到了齊辰的大兒子齊遠。
齊遠似乎對含笑閣十分熟悉，輕車熟路地來到三樓雅間。
他在門口偷聽到齊遠在和一個男子說話，隱約聽到什麽幹得好之類的詞。
辛客來更加確認這件案子一定另有隱情，便偷偷跟隨房間的另一名男子。
他跟著這名男子來到水仙巷子，偶然間看到他的正臉，居然是他的同鄉，桂花嬸子的兒子劉小寶。
菱花村很多人都無故被害了，而小寶也消失無蹤了，居然在這裏碰到他，也許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。
於是他便記錄下來，萬一以後出事了，有後來人看到了，也可以提供相關線索。
不得不說，這辛客來是個很有頭腦的人，李桂花說他兒子在城中找到了賺錢又快又多的活兒，到底是什麽呢？
林唯之想也許辛客來還留了線索我們沒有找到，她下床來到傅佚門口敲了敲。
“傅佚，跟我出去一趟！”
“你不是要好好休息嗎？”
“我忘了辛客來的線索了，我們再去連翹居看看。”
張紫菀和鄭末又一次來到府衙，這次直接進去。
“公主，小侯爺，男子失蹤案下官已經加緊派人去搜查了，請公主耐心等一下！”
“齊大人，本宮此次來是為了何落落女幹汙案。”
“這個案子已經定罪，何落落也認罪畫押了。”
“可是國師覺得此案似乎另有蹊蹺。”
“國師？公主，此案人證物證俱在，怎麽可能有差錯。”
“齊大人，把何落落帶上來，本宮要親自審問！”
“是，來人啊，將犯人何落落帶上來。”
過了不久，何落落身著滿是血汙的囚衣，頭發淩亂，帶著鐵鏈，步履蹣跚來到後廳。
“小人叩見大人！”
何落落原本清秀的臉龐，現在變得一臉胡渣，還帶著臟灰。
“你就是何落落？”
何落落擡起頭，看到堂上坐著的女子穿著艷麗，長得嬌美嫵媚，眼神卻十分淩厲地看著他，他疑惑地看向齊辰。
“這個是三公主，還不趕快回話！”
“小，小人正是何落落。”
“你告訴本宮那日的事情，一定要仔仔細細。”
“是，小人那晚在含笑閣喝酒，喝了有半個多時辰就回連翹居了。”
“那你是什麽時候喝的？”
“大約是酉時二刻，當時含笑閣也有不少人在那裏，他們都看到了。”
“你為什麽要對姜河下手？”
“是小人心生不滿，想報覆姜府的。”
張紫菀聽完這番話，略有失望地看著他。
“你可知本宮為何會來審問你？
本宮在京都恰好碰到了你妹妹在街頭賣花，你爹為了給你申冤，不辭辛苦上京都告狀，卻被庸官亂棍打出。
你這番認罪，真的是你的真話嗎？看來你爹和你妹妹都錯看你了。”
張紫菀說完，起身想要走，只聽得一聲吶喊。
“公主殿下，學生其實是被冤枉的！只是現在證據確鑿，無力回天，人證物證俱在，學生有口難言啊！”
張紫菀看見他身上的傷痕，問：“齊大人，你用刑了？”
“公主不知，人贓並獲，何落落一直在強辯，不肯認罪，此案也拖了許久，對於此類窮兇極惡、潑皮無賴之徒，下官只能用刑，這也是為了給受害人，給全城百姓一個交代啊！”
“公主，公主，學生對天起誓，決沒有做過女幹汙此等猥瑣小人之事。”
齊辰大喝：“何落落，姜府的丫鬟都看到你了，難道還有假嗎？”
“學生沒有見過姜府的丫鬟，學生一路從含笑閣回到連翹居，沒有碰到任何人。”
“這就奇怪了。”鄭末在一旁奇怪道：“姜河亥時在丁香小鋪遭人迷暈，姜府陸英說撞到了你，還見到了你的香囊。”
“學生也覺得奇怪，香囊一直帶在學生身上，不知為何出現在橘紅巷裏。”
“公主，會不會是何落落在撒謊，含笑閣的客人看到何落落從酉時二刻進門，喝到了戌時一刻出門，從含笑閣到丁香小鋪只需半個時辰，他有足夠的時間作案。”
“公主，學生，真的沒有去丁香小鋪，我也不知為何姜河會出現在我床上，還都不著片縷。”
齊辰在一旁對何落落說：“許多學生和夫子都看到了，難不成你想說有人嫁禍給你，有誰會與你結仇呢？”
“我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好了，本宮會去查明真相的，齊大人，這個案子重審吧！”
“這，公主。”
張紫菀扭頭淩厲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事，下官遵命！”
另一邊，小油子和郭思音來到姜府門口。
這姜家府邸還真是夠氣派的，不愧是大戶人家。
門口的仆人看到了兩人，問道：“請問二位有什麽事？”
“去通知你們老爺，我們奉國師之命來找姜梁問話。”
“國師？”
小油子亮出國師印章。
“快去，耽誤了事情你擔不起責。”
“是，兩位大人快請進！”
他們來到大廳，過不久一個衣著華麗的大肚便便的男子來到廳堂。
“草民姜川見過二位大人，不知大人有何事？”
“我們奉國師之命前來調查何落落之案，請姜梁出來一下，我們有話要問。”
“大人，這何落落不是已經被定罪了嗎？案子也已經了結了，這還要問什麽？”
“別多話，這是上頭的旨意，若是不想在這，就隨我們去衙門吧！”
“別，大人，莫生氣！”
“大人，民女在此！”
小油子看到外面走進一名女子，只見此女頭挽烏髻，斜飛珠釵，面若銀盤，目若秋水，兩道秀眉如彎月，挺翹的鼻梁下是點點朱唇。
郭思音看到來人跟姜河長得十分相像，眼神卻十分犀利且精明。
“你是姜梁？”
“正是，大人。”
“我們奉國師之命來問何落落的事情。”
“好，大人有什麽盡管問。”
“去年十二月初十那晚你在何處？”
“民女在家中整理米店的賬本。”
郭思音想這家人習慣真是一模一樣，都要晚上看賬本。
“據何老伯說，他們家向你家提過親？”
“確有此事，我和落落相識於米店，後來接觸多了，聊的越來越投緣。後來，我們都互相有了愛慕之情，便互定終身。”
“姜老板你知道這件事情嗎？你好像不同意他們在一起。”
“婚姻大事當然是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再說那何古木就是個小油販，哪一點配的上我姜家，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，哼！”
“誒，姜老板，那日晚上你在何處？”
“我在家中和梁兒在一塊看賬目。
大人，那何洛洛獐頭鼠目，求親被我拒了後，便懷恨在心，伺機報覆姜家，我那可憐的小女兒就這麽被他玷汙了，大人，你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！”
“姜梁，你應該最清楚他的為人，你覺得他平日是個怎樣的人？”
“他是一個善良又正直的人，平日裏對人都很友善，雖然別人都說他是個窮酸書生，但是我從他的談吐中感受到了他心懷國家、百姓的志向抱負。”
姜川冷哼一下。
“你被他的外表欺騙了，他看中了姜家的家產，才會說一大堆話忽悠你，然後就可以牽著你的鼻子把你耍的團團轉。”
“不會的，爹，他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，更何況他還是個強女幹我女兒的罪犯。”
小油子看到這兩父女怕是要吵起來了，連忙換個問題。
“丁香小鋪也是你家的鋪子嗎？”
“是的，是我妹妹的，因為妹妹小時候生病導致雙目失明，但是她對調香這方面有天賦，父親為她開了一家香粉鋪子。”
郭思音在一旁嘆氣，可憐天下父母心啊！
“姜老板，你對兩個女兒也是花費了很多心血的。”
姜川嘆嘆氣坐了下來，說：“大人啊，為人父母的，不就是想兒女日子過得舒坦，無憂無慮。我這兩個女兒都是我心頭肉，我沒讓她們受過半點委屈，也不會讓她們去過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。”
姜梁在一旁聽著，眉眼低垂著。
“如今，小河兒遇到這種事，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。”
“我們也不會放過真兇的！”
他們繼續問些其他事情，一待便在姜府待到了太陽落山。
“誒呀，這姜川也太能聊了，都搞得這麽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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